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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遇上蓬皮杜 全球语境下迸发更强艺术生命力

时间:2018-11-12  来源:中国国家收藏网——引领   作者:guifeng

作为法国蓬皮杜中心首次在中国城市进行的在地策展,成都·蓬皮杜双年展集全球2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近60位艺术家之力,为成都带来全球语境下的崭新艺术面貌。

“21世纪的艺术突破了架上艺术的束缚,在今天做双年展,我会希望通过艺术带来更多新的认知,用人文去打动人们,让他们关注自己生存的空间,唤起对人本的思考。”11月2日,毛继鸿艺术基金会首席执行官宁琤告诉记者。

11月3日,成都·蓬皮杜:“全球都市”国际艺术双年展(Cosmopolis #1.5: Enlarged Intelligence)开幕。这个源自蓬皮杜“全球都市”平台的双年展正是当下艺术价值的体现。

“全球都市”平台由来自法国蓬皮杜国家艺术和文化中心(以下简称蓬皮杜中心)的凯瑟琳·魏尔于2016年创立,她同时担任本次双年展策展人。凯瑟琳表示,“全球都市”平台旨在构建不同国家艺术家之间的对话。

延续2017年“全球都市”平台在巴黎举办的首届展览“集合智慧”,本次成都·蓬皮杜双年展以“延展智慧”为主题,邀请了来自2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近60位艺术家对此作出回应。

成都·蓬皮杜双年展是蓬皮杜中心首次在中国城市进行的在地策展。一个诞生于欧洲文化土壤的项目落地中国城市,挑战非常大。不过,同时担任本次双年展项目总执行人的宁琤认为,这也正是其意义所在:“让中外艺术家发生碰撞,让国外艺术家在中国文化中生发出新的想法。”

全球化的现代多样性

成都·蓬皮杜双年展打破了美术馆围墙的界限,同时在5个地点(东郊记忆、成都方所、锦城湖、梵木创艺区、乐山夹江县)呈现,并集合了艺术展览、建筑项目、音乐、艺术驻留、讲座等多种形式。

宁琤表示:“‘全球都市’平台研究的是全球化的现代多样性。”主展馆东郊记忆展出的上百件作品,充分显示了这种多样性的丰富程度。

在这里,有艺术家勾勒未来世界的模样:台湾媒体艺术先锋实践者袁广鸣带来录像作品《能量的风景》,视频视角由一片废墟展开,其后慢慢在不同场景上空飘浮,像是文明毁灭后的幽魂,整部作品充满异托邦的气息;袁广鸣的另一件作品《明日乐园》用模型搭建了精致祥和的游乐园场景,然而突然之间游乐园开始爆炸,艺术家以此隐喻气候变化、经济萎缩等潜伏在世界暗处、一触即发的危机;肯尼亚导演瓦努里·卡伊乌则用科幻录像“Pumzi”想象“第三次世界大战”后的场景,地球生态系统脆弱不堪,女主角试图让绿色植物重新焕发生机,在这个自然资源极度匮乏的反乌托邦未来中,瓦努里同时引入了非洲语境下的性别议题以及对欧洲中心主义的反抗。

这种对于未来的悲观想象并非毫无根据,在另一些艺术家的作品中,能够感受到当下的严峻现实。孟加拉国艺术家雷塞尔·裘德瑞一直记录孟加拉人生活环境的快速变迁。《绝望的城市化》系列聚焦布里甘加河流域——一条流经孟加拉国首都达卡的严重污染的重要水道。在艺术家的影像中,布里甘加河是一个典型的被不断加速的现代工业蚕食的景观,照片阴郁的色调让观者直接感受到此地经历的污染之严重。

除了宏大的想象与反思,那些细微却又显著的时代印记也成为艺术家聚焦的话题。弗朗索瓦·克努埃泽用电子垃圾创作了一套盔甲,展示了当下消费社会以抛弃为主导的科技习惯。塔比塔·瑞塞尔用录像讲述了如今跨国企业推行的电子殖民和奴隶贩卖交易路线的重合,邀请观者思考,全世界用户在不经意地向通讯公司提交数据时,怎样成为监控技术的共谋。郑源在录像中为外卖小哥造了一个梦,讽刺互联网平台经济所塑造的技术乌托邦生活方式。

新加坡艺术家黄汉明带来了策展人所期待的文化碰撞与新鲜视角。在双年展委约作品《竹制飞船》中,黄汉明将自己长期以来对于中国戏曲和科幻小说的兴趣与本地特色融合,制作了一部包含川剧变脸和嘻哈表演的MV。MV拍摄地正是主展馆东郊记忆,这里曾是本地一家电子管厂。在象征城市变迁的工业遗址上,作为文化遗产的川剧与象征新兴流行文化的说唱,一同置于未来科幻场景中,配合传统工艺编织的竹制“宇宙飞船”,呈现出作品的复杂层次。

水上未来

艺术除了发现问题、提出问题,一定程度上也在解决问题。作为成都·蓬皮杜双年展的重要组成部分,尼日利亚建筑师昆勒·阿德耶米及其位于阿姆斯特丹的建筑设计所NLé Works在锦城湖呈现的“MFS IIIx3岷江漂浮系统”,就为气候变化下人类未来的生存问题指明了一条发展道路——水上建筑。

昆勒认为:“气候变化在加剧,而人类所居住的空间又往往靠近水体,更加容易受到影响。尤其是在欠发达地区,漂浮的建筑结构是未来发展的一种可能性。”

昆勒对水上建筑的探索始于2013年的马科科漂浮学校。在昆勒的家乡尼日利亚拉各斯,贫富差距悬殊,尤其是被水包围的拉各斯马科科水社区,人口密度大,生存空间被挤压。为了给当地孩子提供教育发展的空间,马科科漂浮学校应运而生。在这之后的2016和2018年,昆勒又在第一代漂浮学校的基础上,分别在威尼斯和布鲁日建造了第二和第三代漂浮建筑。

成都项目中,昆勒及其事务所在第三代的基础上,运用木材和四川当地盛产的竹子,打造了大中小三个尺寸的漂浮结构,形成“MFS IIIx3 岷江漂浮系统”。整个系统重达30吨,却能稳稳地漂浮在锦城湖上。对竹子的大量运用,包括竹椅、竹帘、竹席等,帮助其更好地融入当地生态环境体系。

如果说马科科漂浮学校回应了当地对教育空间的需求,“MFS IIIx3 岷江漂浮系统”则响应了成都的文化艺术氛围,成为展览空间和音乐厅。

昆勒表示:“成都有悠久的历史,尤其是有着都江堰这样源远流长的水文管理系统。这些都让我意识到,对于这里来说,需要的不再是一个给孩子们的学校,而是一个能够传承历史和文化传统的空间。”

“这种转化一定是在阅读了解了当地文化之后才能达成的。昆勒有一个基本的想法,就是未来建筑会从陆地搬到水上,但他没有把马科科漂浮学校原封不动搬到这儿来,他考察了都江堰体系,知道成都也是一个水上城市,以及成都有手工艺传统和古老的水利科技,然后他再把所有因素考虑进来,做出了岷江漂浮系统。”宁琤说,捕捉新信息后再形成的创新才真正体现了这个时代的智慧。“越来越具有挑战性,也越来越丰富的艺术创作,会给人的思考打开一个新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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